右耳三耳洞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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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 决心在右耳打第三个耳洞的时候,苏已经离开我一百零一天。 我是九月。初到北京的时候,二十岁。我站在人海茫茫的街头,提着沉重的行李,不知要何去何从。那一天,有很大的雪。在给予自己极大的勇气后我从南方偏远的小城,来到北京这座繁华的都市。那一天,我第一次看到了雪。我放下行囊,伸手去接那些飘飘扬扬的雪花。我看着那些漂亮的花瓣在我手心里消失。清凉,穿过我的手心,抵到我心窝中的温暖之处。 苏就是这个时候出现的。他背着摄影包,拍摄北京西站的雪景,然后,他从镜头里看到了我。后来他说,那时他一直注视着我,不想移开目光,那时,他以为看到了雪精灵。只是,那是一个单薄无助的雪精灵,不知道如何留在人间。他突然很想抱住我,害怕我会随那些雪花一样融化。 苏开始寻找我的笑容,他拍了很多照片,而我浑然无知。我可以那样简单的为看到雪而快乐,暂时忘记了害怕。直到苏走到我面前说,好美,女孩,我能认识你吗。 我看他。打量他。苏有达到腰部的长发,没有呵护过但很油亮,有飘逸的柔美。他的眼窝很深,让眼睛看起来十分凶利。他的嘴唇微抿,很漂亮,带着温暖的笑。 有一刹间我很想去抚摸他的头发,和他性感的嘴唇。我是九月,我说。 九月,很好的名字。他注视我。我想那会儿我一定十分狼狈:从南方过来,没有准备太厚的衣服,紧着两件单衣的我冻的发拌。头发乱做一团,雪花落在我的头发上,晶莹的亮。脸被冻的通红,嘴唇却苍白没有血色。 我是苏。他向我介绍自己。然后脱了他的外套,罩在我的身上。有温暖传来。有他的味道传来。有淡淡烟草味传来。我拢紧衣服,抱住自己。谢谢。我喃喃开口。苏,也是很好听的名字。我向他笑。 无处可去?他挑眉看我。我低下头,默认。 苏一直望着我。我们沉默。很久之后苏说,跟我走。 二、 在他们往我右耳上打第三个耳洞时,我想起和苏的相遇。我想,如果当初不跟了他走,现在我是不是,会快乐的生活呢? 我是九月,二十二岁。我在北京度过了七百多个黑夜。很多夜晚我把自己蜷起来,像只猫,睁着眼睛,望着天花板,望向更远更远的地方去。 苏是一个成功的事业男人。做房地产。南方人。跟着父辈到北京打拼。年近四十。只是他年轻的外表,让我产生了错觉。他有一个叫珠儿的漂亮女儿。跟着苏回到他的家时,珠儿躲在门后观望我。我无法说出那是什么感觉,是憎恨,或是,害怕? 我也一样害怕。 在没有一个朋友的城市里,我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紧紧的抓住苏。我喜欢他的温暖,他的味道。 苏有白晰修长的手指,指尖没有留下烟熏的黄渍。他抱起珠儿,给我们相互介绍。珠儿,六岁,很乖。珠儿,这是九月姐姐。 我友善的向她笑。珠儿盯着我的眼睛,不说话。 我在苏的家里住了下来。苏不让我出门找工作。他说,你需要看书,和珠儿做伴。九月,你做珠儿的朋友,我付薪水给你。 我答应了苏。 珠儿是个聪明的小孩,只是有无数的刺,竖在她的周围,让我无法接近。 我始终没有见到珠儿的母亲。 苏在周末的时候会带我走到野外去,看我奔跑,赤脚站在土地上。他会不停的给我拍照,看我跳跃,在阳光下微笑。他喜欢一言不发的看着我,听我描述鲜花的味道,绿树的成长,泥土的芳香,阳光的温暖。他的眼神很温柔,让人沉浸。 有时候我很想伸手去摸他的长发。只是很想。 苏不在家的时候,我会读些书,给珠儿讲故事,带她晒太阳。珠儿慢慢放下了她的戒备,开始和我亲近。我欣喜着她的改变。 珠儿有双安静的大眼睛,清彻,仿若穿透人心。有时候我想,也许,儿时,我和她一样。只是,我过早的被蒙尘。 我出生在一个军人家庭。父母在家中仍像在军队中一样严厉遵守制度。他们希望我可以做到像他们一样,成为一个军人。 十六岁的时候,我第一次向父亲的命令说不,换来一个沉重的耳光,和父亲再不休止的怒骂。母亲总是用哀怨的目光望着我。 十七岁的时候,我开始逃课。学习抽烟。我用尽一切方法来反抗父母的教育。 十八岁的时候,他们放弃了我。我获得自由,无所顾忌。直到二十。 我不开心。一直不曾快乐。 苏听我讲故事。说到痛处我会流下眼泪。苏会温柔的抹去我的眼泪,告诉我,一切都过去了,你会得到快乐。 我相信苏。我相信苏能给我快乐。 在我二十一岁的时候,我去穿了第一个耳孔。我告诉苏,这是为了想你,苏。只在右耳。我告诉他,你是唯一。 苏注视着我的眼睛,很久。 那天晚上,我把自己给了苏。我相信苏能给我快乐。温暖。 我无怨无悔。 苏看着纯白棉布上的鲜花,向我微笑。 九月,你会快乐。 这是苏给我的承诺。 三、 金属耳钉已经穿过了我的右耳,只是一刹间的刺痛,然后麻木。我没有哭。我告诉自己,不许哭。就算没有了苏,不许哭。不再快乐了,不许哭。 回去记得擦酒精,消毒,两天就会好的,你就可以戴那些漂亮的耳饰了。人们的声音传进耳朵里,我礼貌的向他们微笑,说谢谢。 苏离开后,我依然可以微笑,只是我看不到自己的笑。 我想我已经爱上了苏。 苏买了很漂亮的埃及银耳饰送我。很精致的太阳花,有两片叶子,非常漂亮。我让苏帮我戴上。他小心翼翼的捧着我的耳垂,生怕不小心扎痛了我。 怎么这么折磨自己。他说。看着他心疼的神情。我笑。我说,这是为你而得来的痛,虽痛,却温暖幸福。 傻瓜。随之他用嘴唇吞下了我的微笑,和想说的无数言语。 我终于可以抚摸他的长发,他的嘴唇。 珠儿第一次对我生气。她扔掉了我放在她手里的芭比娃娃。向我吼。她说你不是姐姐,你是坏女人,你和那些女人一样是只喜欢我爸爸的钱,是你,我才没有了妈妈。 我感到心开始抽紧。在一张缩之间,我感到无比疼痛。我惊恐失措。我抱住珠儿说,你要相信我,我不是坏女人,我爱你的爸爸,珠儿,我也爱你,请你相信我。 珠儿终于安静了下来。她望着我的眼睛。过了一会儿突然伸手,接住我的眼泪。我讶异这个六岁的女孩,突然之间成熟的脸。 你是九月姐姐。你永远只是九月姐姐,好不好。她突然央求我。 这个六岁女孩的话,让人心疼的无法拒绝。 可是…… 哄睡了珠儿,我要求苏抱着我睡觉。 我喜欢你的怀抱,你的温暖,你的味道。苏。抱我。让我在你的身体里感觉安心。我对苏说。苏爱怜的抱住我,哄我睡觉。 那夜之后,我越来越贪恋苏的怀抱。苏总是溺爱的看着我,满足我一切要求。我开始正式和他同居。 我以为,只要有爱情,可以不在乎年龄,不在乎思想差距,不在乎一切一切,只要有爱情,让我快乐,让我幸福。 二十岁的青春,就这样不经意的溜走,走的再无痕迹。而我二十一岁之后,和一个叫苏的男人有了交集。这个年长我近二十岁的男人,真的会是我的幸福吗?有时我会问自己。我会害怕,但我已经走在了这样一条路上,我想我无法回头,也不能回头。 从我答应了珠儿永远会做她的九月姐姐后,珠儿比往常更喜欢亲近我。我不知道应该是悲伤还是欣慰。我更小心的照料珠儿。很多时候我们像一个大丫头一个小丫头,玩的不可开交。只有这个时候我才会感到快乐,不再那么沉甸甸的。 苏给的快乐,因为珠儿,开始沉重,有了阴影。甚至有时我会害怕和珠儿独处。这个六岁的孩子,却有着洞悉一切的眼睛。我害怕她长时间的望着我,我总以为,我在亏歉她。 苏开始习惯抱着我睡觉的日子。白天他出去工作,总会尽量早些回家,陪我聊天。听我讲故事或给我讲故事。有时我会调皮的把苏的头发编成辫子。 苏真的很帅,浑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味道,让人温暖又安心。 我说苏,说你爱我。说你爱九月。 我爱你,九月。苏会咬住我的耳垂,在我耳边吹气如兰。这个时候我会很幸福的笑,那些沉重那些阴影,都不再成为负累。睡觉的时候他会很小心的避开我的右耳,生怕压痛了我。他的这些小小动作,全温暖在我的心里。 白天在家的时间太过漫长。我要求出去工作。我害怕珠儿。我对苏说了珠儿的反应,苏沉默了很久,答应了我的要求。 苏安排我做他的秘书。这样,你就能一直看到我。他说。我为苏的体贴感到窝心。 四、 右耳开始疼痛。在北京干冷的冬天,我躲在租来的小窝里,像布满伤口却无法冬眠的蛇。我用盐水和酒精清洗着伤口。一个朋友说,长痛不如短痛,短痛不如让它痛到麻木不再痛。伤口遍布在柔软的心窝里,一点一点,裂成碎片。 我开始尝试写作。我想把这两年的故事写成文字,放在箱底,压成泛黄的回忆。 苏是一个房地产公司的负责人。手里有很多项目。每天要处理数不清的文件。有很多包工头要和他谈话。公司里有永远开不完的会和接不断的电话。在公司上班的第一条,体会到苏的繁忙,暗自心疼。我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做事。 在学校时我学计算机,在这里终于派上了用场。我要为苏准备很多文件,处理不同的策划案,整理各个项目需要的资料。我很用心的工作,希望可以减少苏的工作量。 苏和我约定,在公司里,仅是上下属关系。不一起上下班,除去工作需要,尽量避免对话。 我答应了苏。 我小心翼翼按苏的要求做,在公司尽量不给他添麻烦。我知道我们的关系一旦曝光,将会有数不清的流言利箭射过来,扰乱我们的平静生活。 我喊他苏总,他叫我小九。这些称呼让我感到可笑。在无人时候我会调皮的对他做鬼怪,他也会回我满意的笑意,而在人前时,他永远冷漠的沉着脸。 在家里闲置了一年后,我终于有了在北京的第一份工作。工作很快就进入了轨道,我开始得心应手,并渐渐发挥出自己的能力。 苏的工作少不了交际应酬。看我工作步入正轨后,他开始以秘书身份带我出入一些酒宴场所,介绍我认识不同背景的人。他说,这会对你有所帮助,九月。 下班我们永远不会同时走出公司。我搭公车,他开车回。我们会前后回到家。回家第一件事,苏会紧紧的抱着我,让我感受他的热情。 珠儿依旧喊我九月姐姐。晚上她会缠住我,说喜欢九月姐姐,想念九月姐姐。我会温柔的陪她玩,哄她睡觉。这个时候苏会一直看着我,不说话。有时会笑,有时,陷入沉思。 为了珠儿,你受苦了。睡觉的时候苏会和我聊天,我们聊生活,聊思想。我说苏,我爱你,为了你我可以吃一切的苦,只要你在我身边,有你的温暖。听完我的话苏会更加用力的抱紧我,紧紧的。 五、 如果当初没有相遇,我是否会一个人走在北京的街头,寻找安身之地?会不会是不同的人生?也许我会找到一份平淡的工作,像现在一样租住一间小屋,放有喜欢的玩具和书,不同的是,一个人就可以很快乐的生活? 我开始写下我的故事,在故事开始我写道:她相信至高无上的爱情。她可以为爱情而生,为爱情而死。在她的文字里一再安排女主角为爱情凄艳绝美的死亡。她经历过一场与死神较量的爱情后,依然相信爱情。 她用文字写出心底深埋的忧伤。在不经意间坠入曾经疼痛的爱情之中,呼吸,或是窒息。在希望或绝望之间进退。她是一个脆弱却始终假装坚强的女孩,在爱情的悬崖岸边来回来回,飞翔或跌落。 以绝望的姿势飞翔,我还能飞多远多高? 转眼和苏同居的生活已过去了一年多,在我二十二岁的生日时,我去穿了第二个耳洞。依旧在右耳上。我给苏说,我爱你,这是因你而幸福的耳洞,我要看着你的爱,穿过我的身体,刻骨铭心。 苏爱怜的抚摸我的耳垂,向我温柔的笑。他说,这下终于不用再只买单只了,九月,你会拥有我全部的爱,我的心窝里,只有一个你,全是你。我的九月。 我想我是个幸福的女子,沉浸在我一生之爱里。 苏带我出去应酬的次数越来越多,公司里开始起了流言蜚语。我不怕。我想在公司里我们没有露出一丝疑点被人抓住,他的冷漠与我的沉默,我们光明正大,我们不害怕。我一遍一遍对自己说,我不害怕。 却还是害怕,或者,是期待。我开始盼望众人知道我和苏的关系。我想大家会理解我们,接受我们,祝福我们。再也不用看哪个女子想用姿色勾引苏却不能吃醋生气,再也不用偷偷摸摸的分开回家,再也不用…… 但我害怕我们的和谐会被破坏,进而被破坏到我们之间的感情。 我所害怕的事,在一天清晨爆发。有同事看到我们从各自的路线,最终进入同一个终点。经过一夜发酵的故事,被他们渲染的无法言语。所有的利箭都指向了我。没有人说苏的不好。苏的稳重,苏的成功,苏的气质,苏的一切一切都让人们原谅了他,认为他是被诱惑的。而我在人们的言语之间,成了拜金的坏女人,为了少奋斗二十年而出卖色相的勾引苏。 我无法开口说话。周遭的空气开始凝结,我感觉快要窒息。我用乞求的眼神望着苏,希望他能抱住我,给我勇气,给我力量。 可是苏,只是远远的望着我,眼睛里充满了悲伤。他不能走近我,不能再注视我。苏扭转了身体,目光望向别处。 我感到寒冷,在夏天未过完的时候。耳孔突然疼痛,让我无法支撑自己的身体。 我在众人的眼光和脸色下收拾用品,准备离开公司。然后我看到一个有着冷艳面孔的女人快步走进公司大门。她有高贵的气质,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痕迹,可她依然美丽。她有一张精致却冷漠的脸。我突然看到了珠儿,看到了珠儿仿若穿透一切的眼睛。 她从我身边走过,走到苏的面前停住脚步。那一刻我感到钻心的痛。我不想去猜测不愿去猜测。然后我看到苏的目光穿过她,落到我的身上。我心头一震。那是怎样的悲伤。 我站在那里,无法动弹。力气仿若全从身上抽光。我无法移动我的身体,也无法抽离我的视线。我看到苏和那个女人的争执,我看到那个女人的眼泪,我看到他们的拥抱,我看到那个女人抚摸苏的长发,我看到苏吻去那个女人的眼泪...... 我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。我想我终于什么都不用再看到了。我想这是一场梦,梦醒了我还在苏的怀抱,一切没有发生过,我是幸福快乐,为爱穿两个耳孔的九月。 一切都没有发生过。可能吗? 六、 如果一开始,我问到珠儿的母亲,也许,就不再会有这个故事。可是我没有问。那么这一切上演了,在这个舞台上,我是断线的木偶,我再也找不到自己的角色。 我醒来时,仍是苏的房间。我环顾四周,一切陌生的让人害怕。这已经不再是属于我的空间,再没有一个怀抱属于我,可以紧紧的抱住我。 我走出房间,闻到重重的烟味。看到苏,一夜之间他仿若老了十年。沧桑在他脸上布满烙痕。珠儿安静的坐在沙发上,玩弄我送她的芭芘娃娃。 苏。我试图唤他。声音很低,沙哑似乎被撕裂。 苏转身,看着我,不动。我们谁也不动。互相凝望。很长很长时间之后我说,苏,你老了。你现在像个老人,没有力量,没有勇气,没有你往日焕发的精神。苏,你现在只是个老人,一个悲伤的男人,是不是? 两滴眼泪从苏的脸庞坠落。我走近他,抬头望着他的脸。我心疼的抚摸他的脸颊。再一滴眼泪滑落,我伸手接住。看着晶莹的水珠在我掌心里滚动,最后蒸干,消失不见。 苏,那年,我就是这样接住雪花的,是不是?你说我是雪精灵,对不对?我幽幽开口。苏不说话。看着我。 你爱我吗,苏。告诉我,你爱过九月吗。我问他,等他的回答。我闭上眼睛。深呼吸。我不知道苏的回答,是给我希望还是把我推向绝望。 长久的沉默。没有声音。 珠儿突然走到我身边,握紧我的手。你是永远的九月姐姐。她说。 我浑身一震,睁开眼睛。我仔细望着珠儿,我想找看出些什么。但什么也没有。这个六岁的孩子,她懂得什么呢? 我向她笑,抱着她,紧紧拥住。 我泪流满面。 苏,我需要一个解释。我用最后一丝力气开口,我渴望苏能再抱我一次,再吻我一次,让我感觉他的怀抱,他的温暖,他的味道。 可什么都没有。 七、 我从苏的世界里消失了。 我辞去了在他公司的工作,搬出了他的房子。在北京的边缘租住了小屋,躲在里面。 我已经二十二岁。冬天的时候,我去穿了第三个耳洞。仍是右耳。两个耳洞恢复的很好,可以戴各种耳饰都不会过敏。它们曾是伤口,但已经愈合。 苏离开我的第一百二十天,第三个耳洞被感染。很痛。 我开始怀疑这个故事没有发生过。这两年时间,我只是做了一个悲伤的梦。可我还是幸福的,有一个男人,曾经给过我快乐。尽管快乐再也找不到。 没有苏的第一百三十天,耳洞愈合。我戴上了漂亮的埃及银饰。另外两个耳洞,什么也不戴。 有时候我想,我爱过苏吗?或者是说,苏爱过我吗?我是因为他的施舍而付出感情,还是因为我真正为他动了心? 我会想念珠儿。我是她永远的九月姐姐。 离开苏的第一百四十天,第三个耳洞,再次被感染。我摘下耳饰,悉心呵护,等待痊愈。 我找了新的工作,依旧能发挥我的能力。我可养活自己。我养了一只白猫,做我的朋友。它经常睡着,不为世事所动。 再次等到下雪的时候,我穿了长裙,赤脚站在雪地上,伸手接住飘落的雪花。恍然中我仿若听到男人的声音传来,他说,真美,我的雪精灵。 我想我还是爱着苏。我想那个女人也爱着苏。我不知道他们为何会分离两年,但我知道因为我的出现,那个女人回到了苏的身边。苏是属于她的,珠儿也是她的,什么都是她的,她是名正言顺的。 没有苏的第一百八十天,我想我应该在远方祝福他们,愿他们能够得到幸福。 我也会找到我的快乐。我会快乐。幸福。我有勇气。 在我的故事里我继续写着,我依然相信爱情。 八、 没有苏的第二百天,三个耳洞愈合。被分裂的它们重新拥在了一起。耳垂上留下淡淡的痕迹,可以看出曾穿过耳洞,但没有什么,可以再分开它们。有了新生的皮肤,细细摸,还能摸到一点凸凹。 九、 二十三岁的生日,我在左耳穿了一个耳洞。我对自己说,这是我的,快乐和幸福。 [桃子说话:很久我只是随心所欲的写字,不再写连篇的小说出来。在冬后的一个下午,我摸着右耳的三个耳洞,突然有了想写小说的欲望。于是有了这篇故事。有越来越多的人说,痛。桃子你写的东西痛。我说,这是文字,这是故事,是心底隐藏的伤口。我有,你也有。]