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着:男人是不能拿来让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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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 我和聂小双没有什么类似。 除了对感情的态度。 我们都鄙视男人,淡漠感情,爱自己更多。 聂小双漂亮,年轻,张扬,哈韩,就像我曾经的样子,不过两年的时间,我没有来由地苍老了起来。每当聂小双抽着HOPE,涂着彩色丹蔻在迪吧里摇头的时候,我总是躲在角落里喝酒,我甚至戒掉了烟,洗干净了容颜,但是我没有办法戒掉酒。因为这会令我怀念起韦清扬。 彼时韦清扬,最喜欢和我一起喝酒。因为我们都是酒喝到醉,才会痛快的人。我们曾经笑言,若是生在唐朝,我们一定会是一对酒鬼,花前月下山盟海誓或许还可以写写诗。 我那时候经常说,如果真的生在唐朝,我一定不会找你,我爱的是李白。 在韦清扬之后,我再没有爱情。 聂小双最爱的男人我不知道是谁,她总是会在不同的时间,不同的地点,同样深情地编造出N种美丽爱情的版本,版本里的男人也一直在换,我不知道她最爱的男人是谁,她似乎谁都爱,又似乎谁都不爱。 结局是相同的。 我们都鄙视男人,淡漠感情。谈恋爱不如一起狂欢喝酒养只狗。 和韦清扬分手之后的一段时间我仇恨他,辱骂他,在所有认识他的人面前败坏他,可是他没有任何反应。我想,他真的已经不爱我了。 但是我会在喝醉酒的夜晚给他打电话,他总是很快地出来接我,扶着烂醉的我,叫一辆出租车,送我回家,君子地为我倒上开水,盖上棉被,然后转身离开。 我嚎啕到天亮。绝望至极。 他真的,已经不爱了。 莫非曾经不止一次地提醒我。说的时候扳着我的肩膀,眼睛含着焦灼。我知道他爱我,爱了很多年,我总是在他爱我的时候,爱上张三或者李四,最后是韦清扬。 和韦清扬分手后,唯一能够陪我喝酒喝到醉的男人,就是莫非。 莫非话非常少,一个晚上都是我在说话,我怎么有那么多的话要说,说我老了,说男人是狗屁,说我准备去旅行,说莫非你好闷,说聂小双的裙子真漂亮。说到动情处还扯着莫非的胳膊说,聂小双的裙子是不是很漂亮? 莫非从来都不理睬我的莫名其妙。 聂小双说,莫非是一个BATTER MAN. 2 每次莫非约我见面的时候,聂小双总是会很快地得到消息,并且及时地出现。 笑成一朵花的妖媚,相信莫非是看得见的。 谁都可以看出来,这场聚会的各人心事,有点混乱,但是绝对精彩。 聂小双曾经问我,喜欢莫非不喜欢。 我斩钉截铁地告诉她,如果喜欢,不会等到现在。 聂小双眉眼风骚地说,莫非这种男人,还从未尝试过,有兴趣极。 聂小双会爱上任何一款男人,这不奇怪。但是这次,我不希望莫非做她寻欢的对象。尽管我不爱莫非。就像我种在花盆里的一株仙人掌,它不够漂亮,温吞郁闷,我没有任何办法喜欢它,但是如果有人来把它打碎,击溃,我是万万不肯的。 而面对莫非的无动于衷,聂小双像是一只就要气馁的球,随时随地要爆炸开来。 她不肯接受莫非的漠视。她向来对自己充满自信。 她误会莫非喜欢喝酒的女子,于是夺过酒杯一饮而尽,显然她没有任何酒量,如此地负气,后果是她跑到洗手间嗷嗷大吐,断肠撕肺。 我说聂小双你是何苦来的。 聂小双的嘴角向上挑着,倔强地甩甩头,哈哈大笑。我明白,她从来都不允许自己,输给我。 3 聂小双在一个深夜打电话给我,我们聊了好久,都是一些陈芝麻和烂谷子。 最后要挂电话的时候,聂小双突然话锋一转,说,韦清扬的电话是多少。 我心下一惊,下意识地抗拒。 聂小双笑笑说,你不是还在爱着他吧。 我说,这种男人,我连理都懒得去理,没有时间观念,喜欢说谎,不负责任。我只是不好随便透露他的电话给你,怕他怪我,以为我对他余情未了。 聂小双说,我们公司有一笔业务,和韦清扬有关,我想和他联系,希望可以令自己发财。 …… 我找不到拒绝她的理由,电话给了她。并附加了一些贬低他的话语,料想她不会再有对他有兴趣的可能性。 聂小双兴高采烈地谢过我,没有了消息。 4 连续几日都不见聂小双的消息,我有一些惴惴。 潜意识里,我还是希望从她那里,得到一些韦清扬的讯息。 他还好吗?是不是有了新鲜的爱情?是不是还会话语言间提及我。 聂小双带给我的消息,总是绝望。 他从来没有提及你,似乎和你不曾认识。有几次话题被我引到你身上,他都回避。SALLY,难道你们真的有那么大的仇恨? 我心如刀割。 聂小双劝慰,算了,男人都是寡情的动物,知道你是不会在乎的。 我泪在眼眶,我在乎的,我在乎的。我曾经那么爱韦清扬,爱得狼狈不堪,爱得每天十个电话追随,爱得天天见他都不能安心,爱得他窒息逃跑。可是我要坚强,不能有任何人看出我在爱里的失败。爱情可以没有,自尊一刻都不能远离我。我须这样,躲在自尊的面具下,静静地舔弑自己的伤。 我冷笑,对着漂亮的聂小双,流露出听到韦清扬的不屑。 情伤暗涌。 5 莫非说,请转告聂小双,不要再在午夜给我打电话。我是作息正常的人,她已经影响了我的睡眠。 我说,这样的话,你自己去说,她喜欢你,听得了你的训斥,换做是我传话,还以为我多么在乎你,霸着你不放。 莫非说,在乎我,令你没有面子吗? 我说,是的。永远别指望我为了你得罪我的朋友。我永远都不会为了男人放弃朋友。 我只有聂小双一个朋友。尽管我们在很多的地方有所不同,但是只有她,可以陪我讲电话到天亮,看我流眼泪,听我絮絮叨叨,和我一起辱骂男人。我虽然从来没有说过我对她,是多么地依赖。 聂小双适时打电话来,请我去她的家里陪她。 我扔下莫非,马上前往。 路边的音响店,买下了《卡萨布兰卡》,说过好多次要聂小双看的,每次都会忘记买,喜欢里面的雷克,那个沉默寡言为爱等待的男人。 到了聂小双家里,听到有人讲话,声音异常耳熟,推门进去,竟然是久违的韦清扬。 我脸色惨白,这样毫无预料的当场遇见,令我平日所有伪装起来的坚强瞬间塌陷。 聂小双做尴尬状说,没想到韦清扬突然来访……,脸上,却明明白白地挂着笑意。 我一时间真相大白,原来什么公司业务,都是假的,她不过是想玩场寂寞的游戏,而在莫非的失败后,她转身向我最爱的男人发出邀请,她够厉害,知道我最痛的伤疤在哪里,即时揭起,令我来不及躲避疼痛。 韦清扬。韦清扬。 她如此作弄我也就罢了,偏偏我最爱的男人,陪她来演出这场足以将我击败的戏。 我怒不可遏,上前去揪住韦清扬的领口,问他,为什么?为什么? 韦清扬显然同我一样地无措。 他说,我只是被约来,我并不知道你也会来,这也是我的错?为什么我们的关系里,你永远是在指责我犯错?SALLY,我曾爱过你深刻,可是越来越不可理喻。 在这场关系里,他充当了傀儡,软弱就是他活该的理由。 我从此恨他,永不翻身。